人文古城建水一道古朴而永恒的风景线

卖水人家是古城建水一道古朴而永恒的风景线。每天清晨，肃穆而沉静的古城便早早响起车轱辘的嘎嘎声，太阳又大又圆，洒下一地金黄，也可以说是古城呵出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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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水人赤着臂，站在西门大板井的一边，从满是绳痕的井口打出一桶桶清冽的白沙水。那动作，那神情，像是诗人在打捞诗词格律、文房四宝一样，绳索、水桶和映在井里卖水人的身影，似乎都蕴含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温存、柔静的韵味。

卢维前/摄

井是典型的中国梦境式的产物，它是中国古代人民对于生活的一种精妙看法。别看井不大，并且有的地方还有点脏，但卖水人成天云集于此，将这种精妙看法从井中取出，放置于板车的水桶里，然后运至古城的千家万户。卖水人因此有了一种审美的高度意味。他们将水当成了诗篇，在古城的纤陌小巷中，大声朗诵着：卖西门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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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水人大多年迈，从他们身上，你丝毫看不出一丝水韵来。他们拉着水车，在石板古道和现代化的马路上不停地印下车轮的痕迹。他们的吆喝声清晰、平实，不自觉地满怀着耐心和期望。口音完全是本地化的“沙攸腔”，有一点花灯戏的味道。逢到有人买水了，卖水人便憨憨地笑笑，满含着一种对于天命、对于生活的大彻大悟。

古城一天的帷幕就这样被卖水人拉开了。井里落下去的水桶声音，车轱辘的轧地声音，悠长宏亮的吆喝声音。这些声音过后，空荡的古城一下子涌出好多去上班的人，以及赶街、做买卖的乡下人。金黄的太阳被各种交通工具碾得粉碎。卖水人照例是不慌不忙的，他们拉着水车，像指挥若定的将军，穿过各色人等的缝隙，刹间便布满在古城的角角落落和各个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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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说，卖水人的生活很苦，他们比古城的其他人穿着更朴素，也更土一些。井壁被他们用绳索磨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这印痕糅和了古城的人心、卖水人的困厄和滇南地区时不时的霜冻、早上的晨曦，它是几代卖水人的汗水见证。他们用水这种普通的液体，抚育了一代又一代古城人的情感，以至古城人不论走在何方何处，心中流淌的总是西门水的甜味。

一天之中，卖水人从早到晚总在奔波。车柄被汗水浸出了一个湿痕，空气中淌散不了的烟草味道始终追随着卖水人的头顶盘旋。只有夜间，卖水人是闲在的。他们会揣几张票子，坐在烧豆腐摊上。一张中间被挖了一个洞的方桌子，摆着用铁筋焊成的网板。豆腐就躺在这上面享受炭火的温暖。豆腐舒服地膨胀起来，卖水人一手捏过，嘘着热气，美美地吃进肚里。当然，二毛钱一两的包谷酒要来三两，山茶水也是少不了的。茶水必然是经西门水泡过的。卖水人喝着自已卖的水，心里一阵舒泰。

卖水人，生活于甜水之中，却又总在品尝苦涩。（注：文图来源于《老家建水》杂志，部分图片无法追溯到原作者，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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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建水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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