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2/2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那座小城.丁酉年

建水的云、建水的雨、建水的人,在梦里在心里

.AUGUST

建水

“云南古鄯国也

隔中原万里有余

而临安尤极要荒之外

密通交广,南向望元江、车里、八百诸夷

骑驰不半日绝境。”

        

很多人知道建水,是因为《舌尖上的中国》上的介绍的建水豆腐。

历史上的建水,因为地理位置的僻远和交通条件的限制,虽整体规模不大,但自明朝直到民国一直是滇南地区的首府重镇。

建水是一座“活着的古镇”,有着自己强烈的生命力,不是一个为了旅游而开发的古镇。

镇上的居民每日熙熙攘攘,放学的孩子,遛弯的老人,上班的青年带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古街都是青石板路,车轮压上发出的声音很有质感;这里更像是小时候,转弯之间仿佛进入了邻家老奶奶的院子;缓慢的古城节奏,一下子把你从喧嚣的城市带进了厚重的历史中。

年的八月,我们一行,从天南海北,或搭飞机或乘火车,来到这个小镇。我们不仅仅是来看一座古镇,而是来触摸这座古镇的人古镇的历史,更是来听我们的老师-薛仁明先生讲中国人的故事。

游学结束后,同学们开始讲述他们自己心里的故事......

浮生月半

--建水老宅中的另一种日常

八月建水,薛老师的学生从海峡两岸、长城内外汇聚于此,短的四五日,长的八九日,与薛老师一起在古城走走看看,听听聊聊。我呢,与我的伙伴则在建水一处老宅中,每日只是带着十几二十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做做饭,耍一耍,除了买菜、送孩子们回去,差不多也算得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悠悠的小半个月,虽然只在第一天欢迎宴和最后一天的松毛宴上才听得薛老师谈笑风生,然而在建水这段有如日常的生活却成了我对老师所讲一次难得的实践。

孩子们在建水的日常活动

我与薛老师结缘是得于我先生和女儿。我先生在辛庄读书那年,跟随薛老师学习《史记》、《论语》和戏曲,适逢那一年五月我去韩国参加教师大会,便请奶奶带着女儿去北京见见她想念的爸爸。女儿回来后便常常要求我陪她看戏,硬是将我这个从不曾听京剧的人给磨成一个准爱好者。后来我才得知在北京那几天小丫头都是跟着爸爸一起听薛老师讲戏曲,当时她也就五岁,可是一坐就是一下午,听得格外专注。我们夫妇二人之前并无此爱好,薛老师说,那是孩子自己带来的。小丫头不仅自此唤醒了对戏曲的喜爱,对薛老师也有了一份不同的情感,后来薛老师到沈阳讲课,每次小丫头都拉上我陪她专门为薛老师演上一出戏。

我也是从那时起开始阅读薛老师的书,也阅读老师的老师林谷方老师的书,透过文字开始熟悉一个人。当老师第一次到沈阳,虽然是一次很短暂的中转,两个小时只是粗略的讲了讲夫妻之间的关系,我却觉得格外的亲切。文如其人,其人胜文,老师的性情在偏于止静的文字里自是坦露无遗,但现场的言说却另有一份文字无法传达的鲜活张力。所以,我也很庆幸在学校能听到薛老师讲课,而且不只一次,是两次。老师的课,无论讲什么,无论从哪里听,都会有收获。

薛老师来沈阳两次,我先生都不在,作为老师学生的内人,理应承担起照顾老师的责任。但如何应对进退合宜,却是我人生经历中的一大缺失,所以可以想见我在老师面前是何等拘谨,手足无措。相较于坐在下面轻松愉快的听老师纵横捭阖,单独面对老师时才是我的功课,我自知完成的差强人意,不过每次都有进步。

而此次建水之行于我有如一份珍贵的礼物。我们在沈阳的生活刚刚告于段落,这个暑假结束我和女儿也会到北京和孩子的爸爸团聚,我也将暂时放下老师的角色,到辛庄进修,对自己五年的为师经历做做沉淀和反思。在结束与开始之间,在沈阳与北京之间,在修整与再次开始学习之间,就这样有了一段别开生面的建水光阴。

有如平地起波澜,在一个特别的时空里,遇见了一群特别的人,缘起,乃聚。许多之前只是名词一样的存在忽然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及,那感觉就像是一张水墨画卷被赋予了色彩和立体的维度,变得鲜活和生动起来,巷弄里的古井,屋檐下的落雨,天井里的鱼塘,序宾以贤,积善余庆……在这里所遭遇的一切都带着似重逢的熟稔,魂兮,归来。

我在建水的闲庭安安稳稳地过着这犹如奖赏般的日子。孩子们的喧闹让这所老宅有了活泼的生机,老宅疏密有致、虚实相映的空间也安抚了孩子们躁动的心灵。这一方天地里饱含着我们文化里的情感,浸润其中,常常会有背过的诗句不期然地跳将出来“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待到最后一日,所有人在闲庭汇聚一堂,老老少少,把酒言欢,孩子们一出《甘露寺》演得元气饱满,长辈奶奶一曲《霸王别姬》道不尽岁月的百转千回。那一庭院的笑靥,一如建水的古井之水,入茶甘甜,入酒醇香,入汤清爽,荤素皆宜,而生活的味道便也在每一个诚恳的当下,实实在在地流淌出来。

心安自然喜悦。

李白当年与友人在桃花园夜宴之时的文句便应景而出“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是为记。

王帅与孩子们在建水

本文作者:王帅,华德福老师,年夏,应邀前往建水,帮助所有同学照顾随行的孩子们

建水游学之回望记忆

建水之行,收获颇丰,有几个画面,让我久久难忘。

第一个是薛朴的背影。那是最后一天傍晚,大伙在铺满松针的地上吃完了美味的特色火锅,所有学员及家属聚在琴鹤堂的天井里,在薛老师穿针引线的主持下,进行课程最后一个大团圆的结束环节。四个少年给大家演唱京剧《甘露寺》一段,薛朴唱得是花脸的孙权。当趣味横生,紧锣密鼓的对唱环节结束后,几个小演员起身,大家都知道演出进入尾声,演员退场。这时薛朴背对着我的视线,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抬臂,架膀,紧接着左腿高高抬起,屈膝,定格半秒,亮了一个帅气满满的背影,然后尾随其他演员下场了。整个动作不过两秒钟,干脆,利落,中正,那个背影的半秒定格,惊艳了我的眼睛,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背影,但是我感受到一种气势,瞬间充满了上下四方,武将的英气、京剧角儿身段的漂亮、薛朴满心享受的欢喜,瞬间扑面而来,我没有看过薛朴几段唱,没有太多可以比较的,但是我就是横空感觉到薛朴迈入少年的新面貌,瞬间印入脑海,难以忘怀。

薛朴与伙伴们在建水唱戏

第二个是薛老师在玉屏书院的背影。在介绍这个书院的时候,薛老师已经公开表白对这个书院的喜欢,进门之前还特意先提醒我们,迈进门槛要抬头看屋顶的伞灯,果然古韵十足,雅致好看。薛老师还专门安排了两位同学隆重开门,请大家进院。进来院子一抬头,感觉眼前的所见,四方,开阔,延展,灰色墙地与环境几乎融为一体,参天的古树稳稳侧立,有的枝干略路斜向甬道,仿佛有致意的心思。先生走在前头,踏进了院子中间的石板路,径直慢慢向前踱去,一看就是院落老相识的感觉。在大家被眼前的内院景色微微一震,怔在那里的档口,先生在前面已经走得有点远了,依旧的白衣,灰裤,在这个院景中毫无违和。也许是老院再见的心情,也许是几日带病上课的劳顿,在这个幽静的大院里,先生略低着头,背着一只手,独自慢慢走在偌大院落的远远处。大家不约而同地住了脚步,留在原处,有一刻的停顿不愿踏入院落。我站了一会,怔怔地,一时觉得这一刻先生的这个背影,跟这个背景,仿佛原本就是在一起的。

第三个场景是建水的雨水落在闲庭的屋檐上和天井里。那一日我们站在闲庭天井四周的檐下,对着院子,听老师做些讲解。建水的雨水总是时不时突然造访,来来去去的。那一天的雨,在天井里密密地落了起来,随着老师的讲课,雨时不时地大了起来,檐下的水珠也开始成串地更大颗地滴落下来。带着些凉爽的风,雨声也更大了,我听着看着,却觉得先生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世界更加安静了,我心里也更安静了,没什么要说,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是站着,看雨从各处滴落,打在青灰的石板上,石板亮亮的,闪着灰灰的光。

从小的时候起,每到下雨天,尤其是下那种不大不小的雨的时候,满世界听得见那种窸窸窣窣的雨声,我就觉得世界特别安静,特别享受,我就觉得整个天地都是我一个人的。那一刻站在建水的院子里,不是我一个人,那份安静里面站在一群人,每个人都在雨中,都在声音中,天井和地井之间的屋檐下,都在那里。那个屋檐的线条衬在灰亮的天空下,伴着雨滴,显得格外的美,动人心弦。好像那一刻就定格了,至今留在我的心里。

建水,因为一群人,一些景,对我成了不一样的建水,每想起来,就有一圈涟漪荡开。

本文作者:常虹,上海同学,年8月与全家四口人,皆同往建水

建水行,回家的路

来建水的第三晚,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十一点,眼睛开始发酸发胀,但闭上一会儿就想睁开,怎么也睡不着。思绪无法停止,心情难以平复。

来这儿之前我就在琢磨一个问题,为什么有些人可以翻转回来,去认识真正的传统文化,有些人却想彻底的与传统文化割裂,奔向西方?

刚巧晚餐的时候,有同学提出质疑:“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认可薛老师所说的话,他说的都是对的吗?难道你们没有“脑”吗?”之后列举了他的质疑,我们虽然知道他的质疑是有待商榷的,但我们也无法与他解释清楚,他也没办法接受。

失眠的这一刻,我明白了!薛老师的课不能用“脑”去分析,而是要用“心”去感受。那撞击到每个人心灵深处的感受,那种呼应、震荡,用“脑”是无法体会到的。

马老师说中国人现在有房子而没有家,中国人的“家”意味着什么?“家”的魂魄在哪里?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马老师带着他一身的朴实、安稳,和他那幅看上去总是有些模糊的黑色大框眼镜,不急不慢地把中国人的“家”展现、还原到我们面前。

中国人的家包罗万象,不仅是生活成长的地方,也是学习教化的场所,更是我们的精神家园。圣贤、祖宗都住在每个人的家里,有了这样的家,是不需要所谓的学校、公园、图书馆、博物馆的。家完整的体现了中国人的智慧,家就是乐土,家才能成为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风水”到底是什么?古人所要传达的风水的智慧在哪里?马老师带着我们边看边讲。原来风水没有那么玄虚、没有那么神秘!不幸的是,现代风水沦为风水大师们的赚钱工具,忽悠人的手段。而风水的本意是空间虚实的转换、对应下,功能的区隔,空间对于人们性情的影响、滋养。而这些无时无刻都在微妙地发生着、好比“百姓日用而不知”。

西方教堂或宏伟、高大,或古老、阴森,让人一走进去就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瞬间感觉人的渺小,昏暗的灯光让人恐惧,马上收敛自己的言行举止,马上进入谦卑、肃静的状态。教堂的空间神圣不可侵犯,在上帝面前,人是无能为力的,人是需要忏悔、救赎的。

孩子八岁那年夏天的欧洲之行,为了领略欧洲的文化、欧洲文化的核心,我们带着孩子参观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老教堂。从那儿回来之后,孩子开始莫名的害怕、再也不敢一个人睡回自己的房间了。焦虑的我们想了各种方法帮助他排解,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沙盘,到底有没有效果,效果有多好,我的感觉始终有些模糊。到了建水,遇见了马老师,现在我才明了,问题所在的核心,那个西方的精神家园才是控制人的工具。

京都的寺庙,有一种庄严,也有一种闲淡,可以让人肃然起敬,也可以让人感受那份安然。不仅仅是建筑本身,还包括里面的工作人员。他们的气质,与游客的对应、举止,展现了他们的底蕴,他们的文化素养。就连售卖商品的导购员身上都能感受到一种精神。在建仁寺,游客们或走或坐,安静镇定,在这样的空间下洗涤自己的灵魂,感受那份神圣和清净。大面积的留白空间,绝对没有肆意摆放的物品,那么的浑然一体原汁原味。

而太热门的寺庙就会有所不同。大批游客的涌入,凑热闹者的躁郁、喧哗,空间对人的影响大打折扣。当神圣空间沦为旅游商品,就只能是到此一游、走马观花了。

对于没有去过孔庙,更没有听过文庙的我来说,这些地方完全是陌生的。太和元气?什么是太和,什么是元气,学海学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在“太和元气”之后出现这么大的一个荷花池?原本的亭子在哪里,桥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是那个样子?什么可以有,什么不可以有,哪些是“违章建筑”?下马石就是牵马石吗?文庙内三块空间的转换,人在其中心境相应的、自然而然的预备转化调整,是开阔是放下是感怀是崇敬;是天人和一、是乐、是生生不息。

在大成殿,没有预演没有排练没有煽情,有的是那份虔敬的心,那份对孔夫子的看见。第一次敬拜孔子,我居然激动得流泪了!就在这仅剩的千疮百孔的躯壳里,就在这魂魄早已灰飞烟灭的中国最大的文庙中。

当孔子沦为工具,礼教可以杀人!当文庙只剩躯壳,成为旅游景点,他的神圣、他的智慧、他的气象早已无影无踪。孔子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文庙完全失去了他的神圣威严。

当茶成为包装上市的产品,当背后的核心价值、驱动力变成资本运作,我们变得不会品茶了,茶的好坏很难取决于茶本身,喝茶的目的也仿佛脱离了生活。茶已不再是茶,而是身份、是概念。我们喝不出茶的好坏,严重怀疑自己的味觉,喝茶品茶的本能消失了。

京剧何尝不是如此。当他沦为政治工具,当他沦为消费的商品,我们真的无法不通过训练来品出他本真的味道,还原他本来的面目。因为沦为工具,沦为商品,才有那么多所谓的“创新”、“改良”,迎合时代、迎合市场。我们早已偏离了他原来的价值核心,好像不创新不改良,这个东西就没法看了。那到底是京剧出了问题,还是人出来问题呢?

优秀的文化不一定是主流价值观,但道是永恒不变的,要变要调整的永远是我们人。如何去调整,向哪个方向调整需要智慧。智慧不是通过大脑学习得来的,而是在点滴的感受中,偶然的心灵碰撞中层层积累的。能遇见马老师,遇见薛老师,我们是幸运的,他们是牵着我们的手,一步步领着我们回家的人。

本文作者:馨仪,上海同学,年8月与全家五口人,皆同往建水

建水有约

年,建水游学是否继续?

具体时间如何安排?

人数限定为几人?

去年没有抢到名额,今年是否有此运气?

敬请期待......

年3月5日早上六點

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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