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最好白癜风医院如何治疗 https://jbk.39.net/yiyuanfengcai/yyjs_bjzkbdfyy/说起云南的烧豆腐,在《舌尖》让名噪一时之前,我已经迷上它了。每次到云南,朋友总会约上吃一顿烧烤,不管花样如何变化,但一碟烧豆腐总是“指定动作”。有时,正餐也在豆腐摊解决,一碗土鸡米线,再来点在炭火上烤得圆鼓鼓又金黄的豆腐果,蘸上乳腐汁蘸水,比肉更解馋。有天,朋友说:走,带你去建水吃豆腐。建水,古称“临安”,这个称呼很江南。顾不得先看什么景点,找个豆腐摊安抚五脏庙先。建水到处都有烧豆腐,一张方桌,上置炭盆,架上铁箅,摊主手拿竹筷“稳准狠”地翻动着一个个胀鼓鼓的豆腐果,烤熟的翻至外围,让围坐桌边的食客自取。蘸料也是点睛之笔,油炸辣椒圈、蒜油、腐乳汁和香菜的组合异常开胃,不知不觉就几十个下肚了。食客吃一个,摊主便掷一粒玉米粒到小铁盘中,结账时一数玉米粒便知数量,童叟无欺,还避免纠纷。建水豆腐果虽小,但每一个都手工包制,也让人对做豆腐的过程也产生兴趣,前往豆腐坊一探究竟。建水城中遍布水井,有三眼井、四眼井等等,当地人说,要看包豆腐,先看大板井。建于明洪武年间的大板井“水味之甜,贯甲全滇”,一大早,井旁便排满了取水的桶,一路上也见到运水的板车,喝了一口,冰凉甘甜,据说烧水的水壶从不生水垢,井水伴着周围的豆腐生意已经几百年了。大板井附近的巷弄里,豆腐作坊有几十上百间,弥漫着淡淡酸浆味的作坊里,工人们手法娴熟的包制豆腐:摊开一方细纱布,以手为勺舀上经过发酵的豆花,快速折起四角,微用力压紧,放置于案上。而另一边,有人将经过一段时间放置的纱布拆开,取出成型的豆腐块,眼花缭乱的动作,如此往复,工人们每天要重复几千次。古语有云,世间有三苦:读书、赶马、磨豆腐。每天凌晨3、4点,豆腐坊就开始一天的工作了,磨浆、过滤、点浆、成型,一直到下午4点,一箱箱装满豆腐果的铁箱再送到车站,发往昆明或其它地方。建水制作豆腐的技艺是从中原传过来的,明朝时期,中原发配充军的人到了建水,也带来了豆腐制作工艺,而做豆腐需要大量的水,在发现了大板井之后,这里就成了豆腐的水源地。于是乎,豆腐作坊依井而建了起来,而建水人吃烧豆腐,也必选西门豆腐坊的出品。建水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烤豆腐果,几个人围住张小桌,有的吃着豆腐配白酒,还有的吃几块豆腐抽上几口水烟,豆腐摊还提供云南特有的水烟筒,食客一句:来两口水烟!摊主从容地就从背后递只烟筒过来。烧烤豆腐果,三五元钱就吃十个,可谓最庶民的小吃了,无论贫富皆可吃得尽兴,聊得尽兴。同桌的一位师傅说,自己是建水人,因为工作调到昆明已经十余年了,但只要一回到建水,就要来吃几次烧豆腐果,返回昆明时还要打包带去几百个,这胀鼓鼓、黄灿灿的豆腐果,成了建水人“三天不吃就心慌”的美味。在豆腐摊,吃着豆腐果,伴着软糯的红河话,听起来甚为悦耳,老板聊的兴起,还听到了个有关于豆腐果制法的由来,这段故事,从明朝讲起。朝廷在建水征兵,有个从军的士兵,临行前,母亲担心他挨饿,连夜将做刚好的豆腐用布包好,用石块压干水分,放入行囊中给儿子带上。但是长途跋涉,豆腐逐渐发酵散发臭味了,但扔掉又觉可惜,于是取出用炭火烘烤来充饥,谁知,原本发霉发臭的豆腐经炭火一烤变焦黄之后,竟有诱人的香味出来,咬破脆皮,中间还有细孔和汁,味道甚好。后来士兵得以返乡,便将这种吃法如法炮制,左邻右舍尝过之后,都对这种吃法赞不绝口,于是,豆腐果的做法和吃法就流传了下来。吃了软软豆腐果,还尝了烤得四面崩裂、入口硬而韧的豆腐干,摊主说,其实最好吃的做法,是在家里,将晒干发黑的豆腐果,切成片,用自家炼制的猪油油炸,炸得整片蓬起,撒上盐、花椒粉、辣椒面,趁热吃,那才叫过瘾……听得我们馋虫出动,还来一句:带两袋豆腐回家做嘛。我与友人对望一眼,摇摇头,怀念小时候家里猪油渣出锅时抢着吃的满足,而今家中早不炼制猪油了,这道美味恐怕只能想象。臭豆腐这一民间小吃,距今已有千年历史,最风光的时期,当属清朝,慈禧太后将其赐名“青方”,后随即扬名天下,吃法更是多种多样,但像云南这样,将豆腐的制作和吃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并不多见。因井水而生的豆腐果,如今名气已盖过了井,而这座古城本身也历史悠久古迹众多,但最让它一朝“窜红”的,却是小小的豆腐果,不得不感叹美食对大众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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